棉花糖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幽禁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 章节目录 第一百六十三章:暗流涌动
    宋国公府。

    书房密室内。

    张永年面容憔悴地斜靠在一把太师椅上。

    其身前一头戴黑色斗笠的人却在正襟端坐。

    张永年有气无力道:「消息准确吗?」

    自那日天降大雪后,张喜便与他彻底失去了联系。

    次日,便有秘密消息传来,大雪时,北城灾民中发生了数起叛乱。

    结果很快便被京兆府埋伏的人马给全部拿下。

    得知消息后,张永年曾让东阳长公主再度进宫。

    只可惜,东阳长公主此番仍未见到正德帝。

    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但,张永年又岂会甘心束手待毙?

    而今日,李光利头戴黑色斗笠秘密来访,却又为其带来了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

    那份圣旨中,赫然有着他张永年的名字。

    李光利沉声道:「消息出自靖安司,你认为是真是假?」

    「靖安司。」张永年目光一凝低声喃喃。

    身为国公,又岂会不知道靖安司?那可是正德帝手中的一把刀!

    一把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一把刀。

    张永年万万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太子竟已经将手伸进了靖安司。

    张永年缓缓抬头看向李光利沙哑着嗓音问道:「太子打算如何安置我?」

    李光利沉声道:「离开长安城,走的越远越好。」

    许雍不是没想过放弃张永年。

    在得到靖安司消息的刹那间,许雍甚至连张永年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若不是李贵妃同样得了消息,急忙将其点醒。

    今日便绝不会有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张永年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这个紧要关头!

    更不能死于许奕之手!

    身为代掌后宫之人。

    李贵妃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清楚正德帝的真实身体情况。

    不出三年,正德帝必死无疑!

    这个紧要关头,若是任由张永年死去,势必会对暗太子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

    除此之外。

    随着许奕一步步走来,朝堂上的姚党已然有了一丝不对劲的苗头。

    前些时日,一向中立的户部尚书田易初,更是做出了种种异于平常的举动。

    若是再让许奕拿下张永年。

    那后果可想而知。

    毕竟,那许奕可是嫡子!

    张永年苦笑一声挣扎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李光利摇了摇头沉声道:「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见张永年目露挣扎。

    李光利趁势说道:「三年!只需三年!三年后你归来还是世袭罔替的宋国公!」

    张永年神情一顿,整个人「腾」地一下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满脸紧张地追问道:「你是说......」

    说着张永年抬头看了一眼密室着,许奕自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套衙役衣衫,以及一把衙役佩刀,将其交给问心首领。

    问心首领接过衣衫与佩刀点头道:「遵令!」

    待问心首领远去后。

    许奕急忙命赵守唤来张开源。

    密谈中,时间悄然而逝。

    当许奕带着大队人马走出京兆府之际。

    时间已然超出了约定时间一刻钟之久。

    ......

    京兆府正门前。

    李必牵马站立在两千甲士身前。

    面对数不清的百姓瞩目,面色却依旧自然。

    见许奕走出京兆府。

    李必放开缰绳不慌不忙地迈步朝着许奕走去。

    神情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并未刻意关注时间一般。

    「六皇子殿下。」李必拱手道。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平静道:「李司丞抽调五百人马随本官前往宋国公府,其余人马交由张府尉调遣。」

    平静的话音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李必神情依旧,拱手道:「遵令。」

    话音落罢。

    李必转身走向两千甲士。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百靖安司甲士牵着马跟随着李必行至许奕面前。

    许奕目光平静地看向眼前的五百甲士。

    皮甲、手弩、腰刀、骏马。

    无论是装备上,还是气势上都足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支训练精良的军伍。

    许奕微微点头,并未过多废话,直接了当道:「出发!」

    无他。

    许奕心中深深地明白,靖安司的人马自己拉拢不动,也绝对不能插手拉拢。

    刹那间。

    六百人马在百姓各式各样的神情下,快速地驶离了京兆府正门。

    朝着宋国公府杀去。

    ......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于宋国公府门前渐渐消散。

    沿途惊动了不知多少朝廷大员。

    但无一例外,草草查看后便急忙关闭了正门。

    无他。

    无论是靖安司还是现如今的京兆府都不是他们轻易可以得罪的存在。

    更何况,此番还是司丞李必与许奕同时带队。

    能做到朝廷大员的,又有几个是蠢笨之人?

    岂会看不出变天了?

    许奕顿住战马,望着大门紧闭的宋国公府,微微摆手道:「李司丞,着你部即刻将宋国公府围起!勿要放走一人!」

    李必微微拱手答应道:「遵令!」

    话音落罢。

    李必神情平静地大手一挥,靖安司五百甲士瞬间动了起来。

    执行速度不可谓不快。

    许奕看似在看向正门,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李必以及一众靖安司人马。

    李必表现的越是平静,许奕心中便越是凝重。

    待见到靖安司五百人马的执行力后。

    这份凝重顷刻间便达到了极点。

    无他。

    靖安司的人手实在是太精良了。

    现如今这股力量极有可能已经归了许雍。

    许奕定了定神,暂且将此事压下。

    刚要命衙役破门。

    宋国公府大门便被人自内缓缓打开。

    东阳长公主在十余名随从与侍女的拥护下。

    面色阴沉地站立在正门之后。

    「许奕!何意?」东阳长公主眼含怒火大声质问道。

    许奕翻身下马,微微拱手做足了皇家礼仪。

    随后不卑不亢道:「奉命捉拿宋国公张永年。」

    「什么?!」东阳长公主惊叫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

    呆滞几息。

    东阳长公主厉声道:「许奕!你可知假传圣意,该当何罪?」

    许奕恍若未闻,扭头看向身后的李必。

    沉声道:「李司丞,你在等什么?」

    李必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按照二人约定,宋国公张永年以及宋国公府的粮食归京兆府所有。

    宋国公府以及诸多财产则归「靖安司」所有。

    若是按照正常逻辑,初次合作之下,双方定然无法完全信任对方。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先将张永年抓捕归案,再由靖安司接手宋国公府。

    以免抓捕过程中,人员杂乱,被那张永年浑水摸鱼逃了出去。

    而现在许奕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这不由的让李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见李必走神。

    许奕再度沉声道:「李司丞,你在等什么?莫要忘了圣命!」

    话音落罢。

    李必瞬间自走神中反应过来。

    事已如此,只得按照许奕的命令行事。

    李必看了一眼处于爆发边缘的东阳长公主。

    硬着头皮拱手道:「下官遵令!」

    正德帝是要拿下宋国公府不假,但却从未提及如何处置东阳长公主。

    故而,此时的东阳长公主彻底变成了一烫手山芋。

    许奕转身走向战马,不再理会身后纷争。

    任由李必与东阳长公主在哪儿扯皮。

    事到如今,云淡风轻之人已然从李必变成了许奕。

    崔成虎面露疑惑。

    悄悄驱马靠近许奕。

    低声问道:「大人咱们?」

    许奕端坐马背上满脸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闻得霍成虎的声音后。

    低声回答道:「不着急。」

    霍成虎眼神中闪过不解,但却并未继续追问。

    片刻后。

    许奕催促道:「李司丞,速速接管宋国公府,免得「夜长梦多」。」

    「若是被宋国公逃了,「你」我二人罪过可就大了!」

    李必心中一凛,心知今日之事定然无法善了。

    无奈之下只得两害取其轻。

    与此同时,李必内心深处愈发地肯定许奕一定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若非如此,那简直太可怕了。

    须知,二人之间在今日之前从未打过交道,许奕万万没有理由如此针对于他。

    李必定了定神拱手行礼道:「长公主殿下,得罪了。」

    「你敢!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踏入宋国公府半步!」东阳长公主面色彻底大变,近乎歇斯底里般怒吼道。

    张永年消失不见,东阳长公主自然不会不知,现如今无非是为张永年争取远走的时间罢了。

    李必转身朗声道:「众将士听令!即刻全面接管宋国公府!不得有误!」

    话音落罢。

    李必沉声补充道:「这是圣命!」

    顷刻间,靖安司甲士们动了起来。

    眼见无法阻拦,东阳长公主满脸阴寒地看了一眼李必与不远处的许奕。

    眼神中的冰冷简直溢于言表。

    李必心中暗暗叫苦,但却毫无办法。

    无他。

    靖安司暗地里再如何厉害,也没办法抗衡一个手持圣旨的六皇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

    一辆豪华马车横冲直撞地是驶向正门。

    「拦住马车!」李必沉声下令道。

    事到如今,万万不可放走一人,哪怕是长公主也不可以!

    李必心中无比确信,但凡今日他放走一日。

    不用等到明日!今日许奕便会进宫弹劾他!

    李必心中叹息一声喃喃道:「现如今,万万不可给许奕留下丝毫的把柄!」

    至于事后能够从宋国公府抓到张永年,那便不关他的事了。

    就在宋国公府门前愈发热闹之际。

    远处忽然驶来一骑。

    马背上那人身着一件皂衣,赫然正是京兆府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