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觉得姜玉珠带出去不丢人,张潼芝的心里还是不爽利。
收拾完了,一家子坐在中堂吃着西瓜,张潼芝掀了掀眼皮说:“你就算读了电影学院,毕了业还不是要进厂里?”
折腾一圈,不还是回去了?
姜玉珠摇摇头,认真说道:“这不一样,以后就算不拍电影、演话剧,也可以回学校做表演老师。就算不做老师,也可以进其它单位,比如电视台,有了学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姜玉珠已经不是过去在村里的姜玉珠了,在首都待了一年多,见识长了不少。
如果学历不重要,国家为什么会恢复高考?让她看,有高中以上学历的和没有学历的以后在厂子里的发展前途都是不同的。
张潼芝本身就是做教育的,对这方面的认知比姜玉珠肯定强不少,刚才也是故意存了考察的心。
周齐奶奶心里点头,觉得姜玉珠心里是有成算的,这样的人,即使不和周齐好,以后也是差不了的。
妇女是可以活的轻松一点,像周齐二婶一样,天天围着灶台转,揪着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照顾好男人和孩子就行。可周齐奶奶是老革、命,她深深的赞同“妇女能话了吗?她凭什么理所当然的凭自己的臆测去指责别的女生?
那件事过去,女生们对他议论纷纷,都和他保持起了距离,看他的目光让他极度不舒服。
而那个被姜宝琴污蔑的女生受不了流言蜚语在屈辱悲愤之下割腕自杀了,好在送医及时,人被救了回来。
可这件事对宋明翰心理上的打击是不可磨灭的,他自责痛苦,心里如有发热发红的炭在烧,煎熬的夜里要许久才能睡着。
姜宝琴为什么这么毒?她是不是有精神疾病?她为什么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当初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和她结了婚?
于锡岭知道姜宝琴前阵子干的事,对于外孙想要离婚的决定也不再阻拦。
“你想怎么做?”
宋明翰道:“通知她爸来一趟,离婚后让他把人带回去。”
不把姜宝琴强制带回去,她能闹到他没有宁日。
于锡岭皱眉:“你之前不是和她爸说过了,他没搭理你,这办法行不通。”
“我的意思是,给她哥在县里弄份工作,作为交换条件,让她家里人把人看住了。”
于锡岭还是觉得不妥,摇头说道:“关键不在那些,是她不肯离婚。”
她不愿意离婚,后面的一切都白搭。
于锡岭也不想这么算计一个姑娘,可姜宝琴是真的太不像话了,俩人再这么过下去,他外孙的精气神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