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的地方是民房,婉容给了二两银子,其实就是搭个伙,煮饭烧水之类,本王宁愿住帐篷。院子外面搭了三过,齐相管仲大名鼎鼎,姜子牙更不用说。
“三位东家制盐辛苦,三家制盐方法都一样?”
“木公子,大致步骤差不多,但我沙家有独门秘法,制作的海盐最好!”
“哼!自以为是的独门秘法,管家先祖齐相,后世人视之为盐神,口碑传遍天下,你沙家是否夙沙氏后人存疑。”
话刚说完,沙东家怒不可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周冲连忙将其按下。
“长安来的木大人在此,切勿冲动!”
本王问的问题惹了祸,且换一个话题。
“本、本人想购买一批盐,不知制盐一次有多少斤?需要多少时间?价格几何?”
“少则四五十万斤,多则百万斤,十五天足矣,价格好商量。”
“新度量衡?”
“木公子来自长安,自然是新度量衡。”
姜东家四十来岁,看起来年龄最长,说话慢条斯理。本王听罢他的话,心里却是一惊,燕郡海盐年产千万斤以上,即便三家产量最大,每家不过煮海为盐四五次。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大量盐税漏交,前朝的事倒也无所谓;其二,盐价高昂,生产能力没有被充分挖掘;或许有其三,两者兼而有之。
“价格好商量是多少,总得有个大概。”
“木公子需要多少?”
“保底千万斤以上。”
姜东家沉吟不语。
“盐税不需要你们管”
“九文。”
沙东家率先说话,年轻一些有些沉不住气,姜东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朝廷收购价不会超过十文,九文也好,八文也罢,全年一亿斤能否提供?”三人目瞪口呆,说明一亿斤的量,大大超出他们如今的产量极限。
“木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沉稳的姜东家问了一句。
“八九十万两银子,难道朝廷给不出来?”
反问中带着威严和责备,三人吓了一跳,才看到旁边的周冲,一直毕恭毕敬站着,总算回过味来,眼前的木公子是大人物。
“周冲,找个凳子坐着,要不去找周强叙叙旧。”
“木公子,小人去帐篷边候着。”
周冲如释重负走出院子。
“木公子,鄙人说句实话,我们三家道,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愣了半天姜东家回道:
“木公子,若此事当真,售卖必定大增,但海盐量提升尚需明年。”
“说点实际的,年底之前你们最多能提供多少?衙署与你们签订契约,交付真金白银,要大米也行。”
三人立马变得谨慎,窃窃私语起来。
“木公子,若是明年需要,我们能提供两千万斤,今年年底最多五百万斤。”
“八文?”
三人面有难色,又跑一旁私语,全部被听入耳中,在修仙人面前没啥秘密可言。
“木公子,年底前五百万斤,明年两千万斤,八文可以成交。”
“周冲。”
周冲连忙跑了过来,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取出纸墨笔砚,当场立下契约签字画押,周冲充当见证人。契约交给周冲,意念一动,一百块金砖出现在地上,三人更加惊诧。
“周冲,契约由燕郡具体经办,上报并州刺史府、司徒府和司马府,并转告幽州王延文将军,监督之事由你负责,出半分差错唯你是问。一百金砖入司徒府蓟城金银兑换处,借支于燕郡,用于年底前采买海盐支出。盐税自今日起取消,此前已缴纳盐税概不退回,燕郡做好盐价下调之事宜。”
提笔将一应内容写于纸上,签名盖私章,吩咐周冲率领兵士,带着金砖立即回一趟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