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出,一时半会没人接,一直显示“拨号中”。
等待熬人心,林浅盯着手机屏幕,忐忑到心率失控。
她既想知道,这个纠缠顾砚辞,身份不明的女人是何许人也,又害怕她正是顾砚辞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别的情敌不足为惧,顾砚辞爱了许多年的白月光……
呼吸不畅,林浅费劲翕动鼻翼,吸入新鲜空气。又推开格子门,来到户外花园。
夜色寂寂,更深露重,明月高悬云端,漂浮于苍茫云海间。
林浅坐到梧桐树下的长椅上,清凉露珠从树出的话,恶毒且刺耳:“他说的对,你活该出车祸。惯出那种混账弟弟,不掐死他,还把他当个宝,你不遭报应说不过去。他重度瘫痪了!真好啊!你疼他,那你充当免费保姆,给他擦一辈子屎尿。他是你嫡亲嫡亲的亲弟弟,给他擦屎擦尿,你估计能兴奋的嗷嗷叫。建议你手写一百封感谢信,感谢他给了你好好照顾你弟弟的机会,使得你伟大至极的姐爱,有足够多的挥发余地……”
一口气咆哮出一大篇话,林浅嗓音嘶哑。
略略停顿,咽下几口唾沫润喉,林浅再度冷哼:“别想着破镜重圆,你这辈子,不需别的身份,只需当好你弟弟的好姐姐。”
想到她和顾砚辞都说过“金钱补偿”,林浅冷声问:“告诉我,他给你多少钱?”
女声微愣,予以否认说:“没给,本来,他给了一张足有两个亿的支票,再没来得及取现,他就和我闹翻。他冷血就算了,还是个守财奴,直接挂失支票,害得我一分钱没取到。”
“真没给?”林浅难以置信,“他在钱财方面,向来大手大脚。他若给了,我一定追回。我是原配,有权追回丈夫赠予第三者的所有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