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表情疑惑得太明显,徐璈跟着瞎忙活半天也不见半点恼色,只是说:“我再去抱些干草上来?”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墙头地上原地起飞七八趟了。
作用不大。
桑枝夏古怪地说:“你说问题出在哪儿?”
徐璈:“我猜不到。”
四目相视无计可施。
桑枝夏拧着秀气的眉毛啧了一声,说:“此路不行,绕道而行。”
“去看看别处的都是怎么铺的。”
徐璈直接伸手,勾着她的腰唰的一下,完美降落。
不等桑枝夏觉得局促,他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我去别处看看。”
徐璈呼一下蹿上了更高的东屋房:“璈儿,怎么了?”
徐璈将等着喂饭的徐锦惜交给她,沉沉地说:“娘你先吃着,我过去看看。”
“你怎么了?”
出口的话声未得到回应,徐璈眉心紧锁,连忙大步走了过来。
他伸手刚抓住桑枝夏的胳膊,马上就被烫得吸了一口凉气。
许是昨晚淋雨受了凉,坚强了三千里地的桑枝夏终于是熬不住起高热了。
她这场病来势汹汹,浑身滚烫不说,还怎么都叫不醒。
徐璈一急顾不得其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裹着,打横一抱就朝着东屋大步走去。
正在吃饭的众人见此,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可徐二婶脱口而出的却是:“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许文秀也觉不妥,阻拦道:“璈儿,这……”
“她病了。”
徐璈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头也不回地抱着桑枝夏进了屋。
许文秀连忙追赶进来,无措地说:“这……这怎么突然就病了?”
“这时候病倒了可怎么办啊?”
家里一团乱麻,连徐璈病了一路都是自己熬过来的,这时候谁顾得上个无足轻重的桑枝夏?
徐璈一言不发地摸了摸桑枝夏的脑门,垂下眼说:“娘,把我之前给你的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