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一支信号枪,从石头后面显露出来的一点枪口后。
杨东篱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个德棍战队的指挥官,看样子那是没有办法留下来了。
因为这种爆发了血脉之力,又有着好些底牌的资深强者,太难杀了一些。
中洲战队靠着人手上的优势,就算在一分钟的时间里干掉了这位加德鲁·莱茵,也是没有办法成功的撤离,最终只能在饱和式的炮击下伤亡惨重。
那样一来,后续炸毁重炮阵地的任务就别想了,所以有点得不偿失。
另外,有关于加德鲁·莱茵,嘴里那一个双方战队在现代位面有着共同利益这一点,杨东篱也表示赞同。
所谓的双方共同利益,当然指的是在对付现代位面,山姆大叔家这一个方面。。
别看在现代位面中,德棍一直号称着是山姆大叔家的盟友;但因为利益的牵扯,实际上关系复杂的去了。
比如说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山姆大叔家拉拢着一众盟友,给二毛送装备,鼓动着二毛去与大毛子死磕。
在其他人送枪、送炮的时候,德棍直接送了5000一点偷袭的机会,都没有给敢死队留出。
“老杨,现在怎么办?”
旭风在本能之中就是扭头,对着本次夜袭敢死队行动的指挥官杨东篱,问出了这样的一句。
面对这么一个问题,杨东篱的回答那是张口就来:“还能怎么办?硬打呗。”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的嘴里开始安排了起来:
“夜雨、金刚、连长,你们三个看到那一个小山坳的位置没有?德棍的炮弹储备应该,就是存放在那里。
只要是打掉了它们,德棍炮位上就没有多少炮弹使用了,就是想从后方继续运送过来,估计最近一两天也来不及。
当然,我知道以现在的角度和距离,你们手里的m1式迫击炮打不到它们;不过没有关系,你们先迂回到那边去。
11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从这边强攻那些炮位。
到时候,不管行动上能不能成功,都可以吸引住守军的注意力,你们到时候一定要趁机打掉它们。”
在杨东篱这样的安排之下,所有人都是点头了起来。
至此,杨东篱最后无比郑重的语气,对着这些家伙最后的来了一句:“说句心里话,我老杨很荣幸与大家并肩战斗。”
“我也一样。”旭风点头赞同了这么一个说法……
差不多在半个小时后,约定即将动手的晚上11点钟,很快就到来了。
白象在杨东篱的示意之下,在嘴里深呼吸的一口气,准备是打响了作为强攻炮兵阵地的第一枪。
让白象出手,一切都基于随后这些人制定出的一个简单战斗方案。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白象这个光着一双大脚丫子的女人,手里当成冲锋枪一样端着的m2重机枪,众人手中射程最远的武器。
而目标的话,则是1.2公里之外,一个德棍80毫米迫击炮的操作员。
那小子如今正一边在嘴里打着重重的哈欠,一边在每隔上那么四五分钟的时间,当头!作为战队的绝对主力成员,狂战士血脉拥有者,更重要的是手里提着一扇门板一样,可以当成盾牌的大斧头。
在这种关键时候,他旭风不冲在前面、那么谁冲在前面?
杨东篱、破锣、疯狗、翻译官、白象这些血脉强者则是跟在稍后;更远的一些地方,则是苏红等人和其他的大兵、伞兵这些。
所谓的简单战斗方案,确实非常的简单。
他们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是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大约110米的距离,才能冲进炮兵外围的守军阵地。
想要达到这样一个目的,涉及到了两个关键的地方。
第一点,什么时候下一发的照明弹才能升起,重新为那些德棍士兵们恢复视力,导致招呼过来的子弹更加精准和有威胁。
第二点,则是充当着箭头的旭风,能不能顶着守军的火力,率先的冲进去。
有关于第一点,敢死队的众人谁也不能确定,德棍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第二点的话,他们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能做到……
在冲出了七八步之后,旭风清楚地看到了视线中,那一个德棍炮兵被击毙的场面;顿时就在嘴里,大叫出了一句:
“白象,打的漂亮,老杨现在看我们的了~”
然后,随着那一个照明弹彻底地降落下来,炮兵阵地彻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说话间的时候,旭风已经用着斧刃在左手的手臂上,拉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靠着这样一个自残的方式和剧痛,让自己用最快的方式进入了狂化状态。
因为旭风知道,这一次就不要想着,还可以活着返回桥头的阵地了。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需要像一个箭头一样,直接顶着守军的子弹和伤害,冲进了阵地之中,在阵地中撕开一条缺口。
为后续的人员突破守军阵地,去炸毁那些150毫米的重炮创造条件。
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战死,但就是死、也要死在撕开阵地之后。
带着这样的认知,旭风进入了5分钟时间的狂化状态;在野兽一般的战斗本能中,他在第一时间里,就将身体缩了下去、猫着腰,将大斧头挡在了身前。
凭借着记忆的方向,向着阵地冲了过去。
同一时间之中,阵地上的守军也是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们在一时半会看不见,同样是在本能之中,对着阵地外就是疯狂地开火了起来。
猫着腰、抬起一只手臂护住了头脸,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迈开大步飞奔的杨东篱,能感到密集的流弹在身边飞舞着。
身后隐隐传来了一声声闷哼,也不知道是谁中枪了。
又有谁,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行动已经属于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甚至他现在连指挥作战的事情也不想了。
事实上到了这么一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指挥的了: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一点,只要没死就一直往前冲,冲开守军的防御,然后扑倒那些大炮上去。
而在冲出去的那一刻,杨东篱其实已经在心中,默默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
这样的一个过程,那叫一紧张得厉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