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的面积比我想象的要大出许多,我们八个人走过了大概有五公里距离吧,城市已经完全被山遮住看不见了,视野里只剩下了山川草木。
在我们行进的途中,一只我不知道品种的鸟扇动着翅膀飞了过来,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上官幸的手上。
“第一小组,第一小组。结界布置完成,结界布置完成。”那只鸟儿的肚子上发出了清晰但又怪异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乌鸦开始说话了一样。
“这是……使魔?”我问道。
“不,只是普通的鸟,但是身上被写上了一次性的具有保存声音作用的符文而已。”上官游对着鸟儿又低语了几句,然后将鸟儿有放飞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有其他的鸟儿飞了过来,向我们告知其他小组的情况。同样的,上官幸低语几句之后便会放它们飞回去。
“已经很接近了,各位。”上官幸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做好准备吧。”
上官游和上官雅分别带上了戒指和拿出了魔棒,高玉河拿出了两个骰子在手上把玩了几下,周立稍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而陈启生和欧阳令南则没什么动作。
我的手套被我弄丢了,所以昨晚拜托上官幸在我的袖口上做了些小改造,让我可以通过袖口上的小型符文阵书写符文。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为了应急。所以说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准备了一些密章。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感觉到了空气中神秘正在狂躁的流动,就像是被煮沸的水一样。
连我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详的气息。
绕过了面前的最后一座山之后,我们看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唔……比想象的要夸张好多啊。”上官幸惊叹了一声。
在视野之内的山谷之间,是流淌着的客居门河,它会穿过这里到达我们身后的山武市。然而现在却有一个黑红相间的巨大半球体将客居门河以及周边地区的山谷包裹了起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只不过这个结界不同于冢地里的那个希腊文组成的结界,构成这个结界的是许许多多的甲骨文,结界的外壁扭曲了光线,让我们看不清结界的内部。
“祭文?”周立拿着他手里的那本书翻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哦?是祭文构成的结界吗?”我闻听此言有些诧异。懒哥说过祭文的诞生要晚于甲骨文,而且传承很少也很强大。这个从我吊坠里屡试不爽的防护罩可见一斑。
“很,很有可能。”周立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我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祭文,但是根据书上的记载,那些构成结界的符文符合祭文的特征。”
“有意思了……”我握了握脖子上的吊坠。
“若是祭文级别的防御,那可就麻烦了呀……”欧阳令南做出了为难的表情,“祭文的力量大家都是知道的,作为较为神圣的符文它经常被用来构建强大的防御结界,当年大师凭借着祭文甚至抵挡了初原符文的攻击……如果说那个结界真的是祭文的话,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上官幸看了我一眼。
“应该可以进去。”我说道,“我这里也有祭文,之前有一次凭借着它进入过别人的结界。”
“哦?小先生也可以使用祭文吗?”欧阳令南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靠近了我对我说道,“那,就要麻烦小先生了,事情解决之后,欢迎来欧阳家做客哦。”
“令南小姐,不要说多余的话。”上官幸说道。
“哎呀呀,幸先生可真是死板……你老是这样可是会被孩子们讨厌的哦。”欧阳令南看了一眼上官游和上官雅。
“我,我……”上官幸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看来的话欧阳令南说的有很大概率就是事实了。
“我们走吧。”我打断了他们的拌嘴,毕竟上官幸也给我解过围,这次若是我放任不管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在看到红黑的祭文结界之后,我们的前行少了一丝迅捷,多了一些小心谨慎。
走下了山坡之后,我们便来到了结界面前。
“请各位距离我近一些。”我说道。
所有人都往我这里靠了靠,等待着我下一步的动作。虽说上官幸一直都表现出一副“这孩子很厉害我敢拿自己想上人头担保”的样子,但是他还没有见过我真正使用符文的样子,所以他的脸上带着比其他人更为明显的期待,甚至比过了上官游和上官雅。
“祭文——天长静·廉门!”
红色的防护罩包裹了我们所有人。
我试着加大了神秘供给,将防护罩的范围变得更大,直到和巨大的结界外壁相碰。
防护罩和结界外壁接触的一瞬间,两者立即散发出了微微的涟漪。
我皱了皱眉,防护罩的坚固我是知道的,正是因为他的坚不可摧让我多次化险为夷。然而这一次,因为和结界外壁的相碰,坚固的防护罩居然会像水面一样散发出这种涟漪。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结界有着和我的防护罩相当的防御力。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这样的防护罩需要大量的神秘攻击,我的防护罩消耗虽说比不上初原符文但也是高的吓人。而这个巨大的结界的神秘供给该有多么惊人啊。
不过好在如我所想的一样,防护罩和结界接触之后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反应之后便开始相互交融了,就像是两个肥皂泡泡一样。
就这样,我们算是轻轻松松的进入了结界内部。
“各位,要小心了……”我悄声提醒道。
闻言,所有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屏息凝神的观察着四周。
因为光线被扭曲了的关系,虽然外面是白天,但是结界内部的光线却显得昏暗一些。
我们缓缓地前进着,接着山坡上的树木和上官幸的烟云隐匿着身形,慢慢的向着结界的中心靠近。
这时,我们忽然听到了某种叫声,仿佛婴儿的啼哭,却又沙哑尖锐。起初只是一声,然后紧接着,这种叫声充斥了整个山谷。
“你们看……”周立指了指山谷的最底部。
许许多多的符文被镌刻在了山壁上,符文一某个地方为中心向外呈辐射形扩散,越是接近中心,符文越密集。
而在中心处,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来回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