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还在我们村北面的空房子里吧,那里没有人住,所以他就在那里暂时落脚了。”
北面吗?
我从脑海里呼唤黑蜘蛛聚集到了村子北面,很快就找到了老人所说的那个房子。其实这也不难,毕竟北边只有一个人居住的房子就一个。有一个人正在房子里坐着什么,总之不是睡觉,因为正在屋子里不断的移动着。
“谢谢老爷爷的帮助了,不过我现在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了。”我在确定了那个人的所在之后便按耐住激动站起身来向老人抱了抱拳,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正不正确,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时候表示道谢的礼节,只知道一个从古至今都表示敬意的动作——下跪磕头,但是这个动作用在这个场合显然不合适。
“哎……小少爷……”
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我真的说了什么或者在这里呆了太久而导致了未来的改变的话,我哭都没处哭去。
外面雨不算大,我直接向着村的北面跑去,看看那个穿着和我差不多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我改变了万兽盘的输出效率,将黑液变成了黑烟释放了出来。我用双手虚空一抓,然后将烟雾引导到四周。
“甲骨文——无边之雾遮盖光影!”
这是上官幸常用的符文。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向懒哥请教李家的符文之外,我还向上官幸请教了符文,当然作为报酬我答应上官幸会尽量照顾上官姐妹。不过这件事答应下来也等于没答应,她们是谁啊,那可是大小姐,符文画技颜值财力都在我上面,我拿命照顾她们啊我。
黑烟丝丝缕缕,向着那间小屋涌动而去。伴随着黑烟,我无声地来到了那个小屋的窗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屋子里面的动向。
那个男人的确是现代人,他没有发髻,穿着一件黑色的厚重的风衣。他手里拿着一个发着亮光的物体,看样子应该是一部手机。大概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吧,他的风衣上还沾着雨水。
此时他正在墙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
我稍微的往窗户那里靠近了一点,想要看的清楚一些,然而我刚刚迈出了一步,那个男人突然回头看向了窗户这里。
“谁?!”男人喝到,“是谁在哪里?!”
我意识到这个男人在房子的周围布置了可以察觉到别人靠近的法阵,我,刚刚迈出那一步,已经被他察觉到了。
现在怎么办?是要跑?还是直接跟他实话实说?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思考太久,因为在根本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先藏起来比较合适一点的。
我带动黑烟迅速的后撤,以我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房子。
那个男人打开了门走了出来,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的踪迹,泥泞的路上也只有他的脚印。
“躲起来了吗……”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令躲在远处的我毛骨悚然。
我见过这个男人,我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我记得这张脸。
当时在冢地除了修普诺斯之外有三个人,和爷爷以及上官幸他们对峙。
一个是复活过多次,符文师们世代以来最强大的敌人和梦魇,实力强大的邪术师韦万布。
还有一个,是赤裸着上身体型健壮的中年男人,他曾经是万兽盘初原符文的祭祀,在山武市召唤出了神兽犸猢,最终死于王林森画符文的诅咒,直到他死,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而第三个人就是我眼前这个正在冷笑着的男人。他当时身披黑袍,手握长剑。
邪术师的手下吗?
我心中暗道不妙,在这个时间点遇到了他,莫非他已经有了穿越时间的力量了吗?
“不出来是不是?”男人冷冷的笑了一声,他将手向前伸去,在细密的雨丝之中一个无形的东西,正在他的手中凝结成实体。
那是一把剑。
他低声念着着咒语,将剑横扫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力场瞬间散开。
那座房子的窗户边上出现了黑色的烟雾,烟雾丝丝缕缕的汇聚着,组成着隐约的人形——那正是我刚刚偷偷观察他时的样子。
再然后,那股黑烟忽然向我这里用来。
见鬼!难道你有茶哥的替身能力吗?!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重现了刚刚的场景!伴随着黑烟抵达我这里,那个男人的攻击也跟着到了。
长剑刺破空气,直接向我的面门刺来。这人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情,这一招摆明了是想要直接取我性命。
“万兽盘……”我低声念着,将防护罩张开,并用黑雾覆盖在了上面进行伪装。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那人的连完全被防护罩抵挡了下来。
他见攻击没有效果并没有放弃,他再次凭空横挥了一下利剑,然后速度陡然加快,剑刃像是机关枪射出来的子弹一样,接二连三的打在我的防护罩上。
不过我也不打算就这么站着让他打。
防护罩上的黑雾凝结成了数条黑蛇向那人扑咬过去,他尝试着用剑斩断黑蛇,怎料得那黑蛇根本就没有实体,正常的物理攻击对其根本没有效果。黑蛇轻易地就钻进了那个人的身体里,并且重新化为黑烟迅速扩散。
那人连自己奈何不了我,便停止了攻击迅速后撤,离开了黑蛇的攻击范围。
黑蛇只要进入他的身体就会在他的身体里施加一层诅咒,虽然诅咒并不强,但如果他想刚刚那样一直打下去,累积的诅咒也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我将防护罩撤掉,然后讲刚刚一部分的黑烟调集到了脸上,凝结成了一个黑色的面目狰狞的鬼面具,其余的黑烟也在我的衣服上就躺着,仿佛黑色的火焰。
现在不论任谁来看,我都是一副活脱脱的邪术师的样子。
“邪术师?”那人愣了一下,显然被我这个样子唬住了。
“陈吉峰,对吧?”我压低了声音,模仿着一种苍老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