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无论怎样悲泣,不管如何恸哭,一切都已是无可挽回之事。
阳光充斥着视野之内的一切,光芒经由大理石建筑的反射,在其上形成了淡淡的光晕,放眼望去,似乎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
大脑因为昨晚的激烈争论而变得有些朦胧,尽管如此,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将自己的观点以及众人的意愿向上汇报。
举目四望。
大理石建筑零星的坐落于绿林之间,不论是笔挺高耸的石柱还是严丝合缝的台阶,不论是华美绚丽的浮雕还是惟妙惟肖的塑像,均是以“人”之力无法实现的境界。
“太美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但是嘴巴还是在大脑之前下意识的吐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只不过,赞美的词汇在它们的美丽面前只是多余的存在,因为不论用何种赞美词汇都无法与其相称,那些包含了宇宙至理与天地道法的知识造就了它们,以人类的唇齿吐露而出的凡尘之语又怎么可能用于形容它们呢?
“准许,入内。”
听到了声音,但是并没有声音。
已经习惯了这样接受到来自至高存在意志的情况了,没有空气的震动,那些话语是直接传入大脑之中的。平时与同族交流时可能会因为发音或是语法而产生误会,而与至高存在交流时却不会出现这等滑稽之事。
啊啊,难道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了吗?甚至没有询问自己来到此处的缘由就直接让自己进入面前神圣的无尘之地了吗?
想到这里,自己的肢体姿势变的更加的恭敬——尽管之前就足够恭敬,没有过丝毫懈怠——缓步进入了面前的建筑之内。
面前的至高背对着自己,身后的光轮缓缓起伏,仿佛在嘲笑着自己身后那拙劣的模仿品。
至高的话语再次传进了脑内。
“已是,注定之事也。已是,无边之事也。”
是啊,哪怕是至高,面对此等情形,也已经是极限了。
“亦是,无碍之事也。”
至高附身看向自己年轻的眷属,如雕塑般的面容古波无平。
“我等末路已至,然尔等之路,目无极尽……”
“可是……”
“无妨……若有一日,尔等末路将至,尽可仰视星云,呼唤我等,即可。”
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若是真的可以达到至高的高度还好,若是出现差池……
已经知晓同族行事的自己,已经对此不再抱有丝毫的希望了。
若有朝一日,人类迈上至高存在的境界,却还没有脱离人类特有的心地,无疑会造就连星球都会暗淡下去的无尽战争……
啊啊,若是那样的话……
此世便是地狱。
…………
风雪已经停滞,大概是因为韦万布需要全力应对爷爷他们而无暇去顾及结界了吧。
天空的乌云也被最后的风暴抹了个干干净净。此时抬起头的话,便可以看到无比清晰的星空。
总觉的今天的天空有点……近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之中回到了消失,韦万布设立的祭坛已经近在眼前了,现在还没到闲庭信步的时候。
离近了之后,我惊讶与这座祭坛足有半座山体的巨大体积。或许在比较远的地方去看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接近了之后便会感受到慢慢的压迫感。
祭坛黑色的石制基底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从残留的补的建筑残体上看来,符文师们的长老阁似乎是基于这个祭坛建立的。
大概是想要用符文师家族之中经验老道的强者来看守和研究这座祭坛吧。
不过就结果来说……这个主意似乎并不怎么靠谱。
总之,把这东西破坏掉就可以了吧?
从各个方面看来,这种大型祭坛召唤出来的绝对是相当的不妙某种“东西”。不论是什么都一定是我们能够应对的存在。
所以说。
这种巨大的祭坛我要怎么把它毁掉呢?
等等,仔细回忆之后好像确实没有人向我提过该如何去破坏这个祭坛吧?!我本来是来帮忙打人的啊,为什么被忽然丢了一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完成的任务啊?!
就像是明明你在正常的工作,这时候你的同事突然有过了说拜托了这个只有你能做了然后丢给了你一个文件夹,结果你打开一看里面夹着的是一份你完全看不懂的纯英文的文件一样。
我凑近了看了看那些符文,发现其中有进九成的符文是我完全没有见过的,而且连接方式和排列方式也极为复杂,单凭我的知识储备,想要从符文基础上破坏祭坛是不可能的了,而且……
我用手中的剑刃敲了敲祭坛的黑色基底,从手感和响声看来也是非常坚固的类型,想要使用物理手段将基底打碎也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爷爷说过,想要破坏祭坛就要具备某种条件?
族长们的阅历比我丰富的多,其力量这绝对高于我,如果说有一样东西是族长们绝对没有东西的话……
我摘下了脖子上的红色吊坠,同时展开光轮。
说起来,我在成为祭文的祭祀的时候十分的顺利,顺利到了连我都有些怀疑的地步。
祭文没的力量比起种类繁多的甲骨文来显得颇为单一,哪怕是获得了其中有关祭文的知识之后,我所知晓的也只有瞬时发动的屏障、限制神秘流动的地长凝·武门以及加速神秘流动天长静·廉门这三种祭文。因为其只会对“神秘”这个所有符文的基本概念有效果,所以祭文可以用来化解大多数的符文,好比釜底抽薪。
若是想要让祭坛停止运转的话……
我伸出了手,吟诵起了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