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又道:“水帘流沙塔第九层就是雷劫。”
“左叔叔,当日我进水帘流沙塔,也曾经想过要冲破第九层,不过第九层的雷电非常强大,我甚至根本就无法进入第九层!”
“这不怪你,你可知道第九层的雷劫为何如此厉害吗?”
夜枕风摇了摇头。
左司马又道:
“因为第九层供奉着一件上古神物,那是天地开初以来的第一道雷电,也就是开天雷劫,名为荆棘雷电。正因为有荆棘雷电,才产生了强大的雷劫,威力强悍无比。”
“只要通过第九层的试炼,就可以得到荆棘雷电,可惜自古以来都没有人能够通过……”
“小契本来是最有机会通过第九层的人,可惜却为了救一同进行试炼的苏彧,双双被雷劫击中,无缘通过雷劫一关!”
“小契和苏彧的身上同时被雷劫击中,故而都留下了同样的雷劫印,所不同的是小契的雷劫印在后背,苏彧的雷劫印在前胸。”
“当时战况惨烈,苏彧最终是被小契给抱了出来的,所以说雷劫一关是非常之难的!”
夜枕风伸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南宫院长就不可能是豆包的父亲了……呼!左叔叔,谢谢你帮我解答这个疑惑,不过豆包的事还请你代为保密!”
左司马拍了拍胸脯,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自然守口如瓶,而且还会暗中帮豆包寻找亲生父亲,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一定揪他出来认豆包!”
“呵呵……”夜枕风不由嘴角抽搐,尴尬一笑。
心想,之前我也是拍着胸脯对豆包保证,结果还不是告诉了别人?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左叔叔先找到豆包的父亲,不然他可真要倒霉喽!
…… ……
今天又是南山翁老师的课,夜枕风三人急匆匆吃过早饭就朝神武大殿奔去。
前座上依旧坐着寒紫月,这么久以来他们几人的座位似乎是固定好了一样,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别人害怕靠近寒紫月,还是寒紫月特意为他们留座。
南山翁老师今天教了三道符咒,分别是飞流瀑、炫光符、阴煞符、前两道是教给低年级的,阴煞符威力比较强悍,是给高年级学员进行学习的。
练习画符期间是学员们最活跃的时候,因为他们可以趁机调皮捣乱,互相扔符纸玩,而南山翁老师也很难发现,毕竟一到练习画符,神武大殿整个儿都是乱糟糟的。
调皮的焦豆包将手中的符纸扔向夜枕风,然后立即将头缩回去,不想让夜枕风发现他。
夜枕风趁机画出一道飞流爆符咒,符咒飘到焦豆包头了几次。
夜枕风脑海中浮现出那道符的样子,歪七扭八,确实复杂,又需要一气呵成,走错一步就会画断,无法一气呵成的符咒是不完整的符咒,唉……
他心里深深一叹,又想,慕白的身体情况真是好,如果哪天他生病了,我就有机会坐到寒紫月身边了……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由又浮现出寒紫月那张美丽的脸庞,那美丽的脸庞浮在水面上,水面落花飘零,惊起涟漪朵朵。
忽然,他的四周升起一片幻境,令他整个人陷入黑暗当中。
待他再一睁眼,只见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而房间外有着竹林,明月,房间内有桌案,上面放着刚刚写好的字:
泛舟湖上疏狂醉,一枕满船星光碎
旁边还搁着一壶酒。
酒?他愕然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天呐!他的手怎么变大了?
我去,这是什么地方?他急忙跑到铜镜旁看了看,这一看,差点吓晕了过去。
铜镜之前的他,高大的身躯,一头白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衫,这分明就是南宫契本人嘛!
南宫院长!镜子里的人怎么会变成南宫院长了呢?
就在此刻,他感到头晕目眩,周围立即变得一片黑暗,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赶紧去照了照铜镜,里面的人正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这道不是寒冰符吗?刚才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幻觉,或者是自己走火入魔了?
可是再看看手中的符咒,已然消失无踪,这样看来符咒是已经产生作用了才对,这么说他应该是没有画错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头的夜枕风感到疑惑不解,而那头的南宫契也是感觉奇怪。
他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蹙眉道:“怎么会这样?刚才我……怎么了?难道是喝醉了吗?”
他伸手捂住心口,摇头道:“不对,那种感觉十分奇异,绝不是醉了,是被人摄了心魂吗?怎么可能呢?”
他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桌上的那张纸上,再看了看那行字,又仰头看向窗外的明月。
月落星稀长夜未尽,未妨惆怅一叹:“醉梦不知身何处?心中挂碍变成痴……莫非……真是我喝醉了不成?唉……”
他心中道,有些梦若是入得深了,可就醒不来了,南宫契啊南宫契!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一声叹息,很快就被窗外风吹竹林的声音所掩盖。
…… ……
翌日一早,前往神武大殿的路上。
夜枕风很是激动地与楚慕白、蓝醉舞分享着他昨天画寒冰符的事,然而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两都没有画成寒冰符。
夜枕风感到奇怪,挠了挠头,道:“怎么会这样呢?每次画符,你们两都比我快,这次怎么会这样呢?”
楚慕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无论怎么画,都无法一气呵成。寒冰符和炫光符的等级差不多,我想难度应该是一样的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也画不成。”
蓝醉舞也道:“我的寒冰符也是画得断断续续的……夜哥哥,你说你画成了,不如你演示给我们看看,究竟这寒冰符的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