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烈低低一叹，说道：“将军，你出现的还是稍晚了一些……要是早上半年，愿意对你效忠的应当不止我和蔷薇首席，甚至那个钱无益，或许也会真心实意的辅佐你。”
左昌抬眼：“怎么？半年之后，物是人非了？”
“权力和金钱是谋害良善的毒药，享受过名望带来的滋味之后，守不住初心的大有人在。”
钱无益一开始真的将左昌视为偶像，并且极尽崇拜之能事。
这个症状不是左昌战败之后才发作的，早在数年之前就如此。
鸠摩烈说道：“将军，钱无益一开始非常憧憬你。三年前，他得知我曾在您手下谋事，专门登门拜访，和我畅谈许久！我能感受他对你的推崇，也将他引为知己，这才进入首席冒险团为他效力。”
左昌闻言，只是点头。
鸠摩烈又道：“只可惜人心易变。当钱无益尝到‘正统传人’带来的好处，逐渐有了势力后，他对您的推崇就退却，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自大。只怕现在，他对您全无崇拜之情，剩下的只是巴不得您去死的私心而已。”
左昌转头问道：“钱无益打着我的旗号，吸引了多少人？”
“不计其数。将军，不计其数。”
鸠摩烈感叹。
“光是曾在您手下效力过的冒险者，就有十一人了吧！其余的崇拜者，少说也有百人，我们当时还成立了一个组织，名字叫‘雄关会’。”
血蔷薇适时开口：“那十一人中，现在也只有鸠摩烈可以信任。其余十人要么已经离开96511，要么摇摆不定、居心叵测，甚至有几个已经彻底倒戈，为钱无益效力了。”
左昌听了，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变节是正常的。
左昌以前玩游戏的时候，行动没有纲领，也没有崇高的理念，甚至可以说是非正义的。
如此队伍，能走出血蔷薇、鸠摩烈两个忠义之士已经非常难得，想要人人效忠是异想天开。
左昌甚至觉得，能多一个鸠摩烈已经非常不错！
他和血蔷薇一样，都是十二境的冒险者，在这里算是最的。不过那是酒后闲聊，事后有人问他，他只说是喝醉了吹牛逼，其实没有。”
左昌问道：“那人是谁？”
“这个……我不记得了，将军，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要是您感兴趣，我可以去一趟凤鸣城，问问我那些老伙计。”
肯定感兴趣啊。
万事俱备，就差印玺了！
左昌说道：“不论是真是假，都去问一问，将军印非常关键。”
“是。我立刻动身。”
鸠摩烈是急性子。
他和血蔷薇一样，都为再一次为左昌效忠兴奋。眼下左昌有需求，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表示自己可以马上动身。
左昌也不跟他玩虚的，当场就让他去了。
他目送鸠摩烈离开，留了个心眼，当场使用赐福「月光指引」。
月光指引的具体机制，一个是“知道左昌的存在”，一个是“仍然愿意效忠”。
左昌愿意相信鸠摩烈。
因为他是血蔷薇带来的人，血蔷薇曾是安全保卫局首席，且有满级技能「忧郁蓝调」傍身。
她认定的“忠臣”，不会出问题。
但看一眼又不要钱，做人还是要谨慎一点。
月光指引的扈从选择界面展开，人数扩展为四个：
鸠摩烈，赫然在列！
问题是……
四个？
除了血蔷薇，踏云兽，鸠摩烈之外，选择界面上竟还有一人：
见里飞鸟！
最后一人容貌端庄，金色的左眼下有颗泪痣，浑身上下洋溢着大和抚子般的气质，不是他的前妻又是什么人？
左昌面目惊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见里大将，会在选择界面中？
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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